據『歷史典故』上說，東晉時慧遠大師主持東林寺，立下了規矩『影不出山，迹不入谷』；一過虎溪，寺後山虎則吼。一日大詩人陶淵明和道士陸修靜來訪，談的投機，送行時不覺過了虎溪橋，待聞得虎嘯後方恍然大悟，相視大笑而別，後世稱作『虎溪三笑』。其後有清朝唐蝸寄題的廬山東林寺三笑庭名聯：

橋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語；
蓮開僧舍，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今天的人或許較熟悉英國詩人布莱克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名句。這個名句出自一首長詩《純真的徵兆》的起頭︰

博克的名著【壯美與優美的觀念起源之哲學探究】，布莱克用來觀察『飛鳥之姿』── Auguries ──，體驗預示的藝術與參與，果然恰當！！就像『掌尺』的積累可成無限，用時針的『循環』以度永恆一樣；也許布莱克的浪漫充滿著理性思辨，其要總在觀察。

這時海之涯的另一端正是『拓荒』的時代，1774 年出生的 Johnny Chapman ，譜出『蘋果種子』Appleseed 的傳奇。

1776年7月4日，美國的大陸會議通過《獨立宣言》，宣言這個新國家是獨立的，完全脫離英國，目的是為『圖生存、求自由、謀幸福』，實現啟蒙運動的理想。之後過了一百三十九年，一九一五年三月十一日，Joseph Carl Robnett Licklider 誕生於密蘇里州的聖路易斯，不知距馬克‧吐溫的湯姆──密蘇里州聖彼得斯堡──歷險記之地有多少距離？身為浸信會牧師獨子的他，自幼喜歡玩模型飛機，展現了工程天份，終身喜好修整汽車，史稱『計算機種子』。

雖然全錄 Xerox 創造了 Alto  ──上圖三──，一台有滑鼠與鍵盤的圖形界面的電腦，發行了據說蘋果 Jobs 買過的 Star 8010/40 WYSIWYG 系統 ──上圖四、五、六──，或許由於為時太早，又也許因為業務不知怎麼推銷，傳聞只賣了不超過八台。

一個奇想『銀河網路』就像蝴蝶的翅膀輕輕的一揮，多年之後物換星移產生『驚天效應』，果真莊周的『夢蝶』乎？！！

一八九五年三 月二十三日── 1895年4月17日 ──，當日李鴻章與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簽訂了《馬關條約》割讓臺灣。於是民情激憤，上書臺灣巡撫唐景崧，表明不願死於割拒，寧死於亂民；誓死不服倭，更不願死於倭寇之手，那時士紳丘逢甲力擁唐景崧建立臺灣民主國，出任總統，惜哉九日而亡！

一談到『歷史』，一般人們想的是以古鑑今的教訓 ── 用鐵‧血換來的 ──，這固然重要，然而歷史遠遠廣博於此。為什麼呢？教育以其目的而言，只能總結重要的知識，然而什麼是重要的呢？所以一般會『掛一漏萬』，這也是無可奈何！其次，人們多半輕忽耳濡目染的『身教』，事實上這十分的重要；俗語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都尚且如此，更何況如能常相左右！！既使不能，藉著『人物傳記』的傳聞逸事也可如此的效法一番── 如果是他會如何？ ──。

一代宗師史學家陳寅恪ㄎㄜˋ生於一八九零年七月三日，民初時期任清華大學國學院是四大導師之一，另三人是梁啟超、王國維、趙元任，通曉二十餘種语言。一九一一年十月三日，由法國前往瑞士途中寄給友人的一張明信片上的『字謎』，引起網路上的一些討論︰

引自【 陳寅恪留下字謎至今未解，對研究其思維習慣極重要】

今夕中秋(片到之時)，有一問題于左：費列得力大王致福祿德爾書：Venez 岬6/100 p/d福祿德爾回答ga(此是諧聲)。是何意思？諸公皆深通德、法之事之人，如不能解除此字謎，罰脹肚酒一百杯。倜翁歸自法國，別號巴黎通，必深通法文，尤宜猜中此字謎，但恐公等已知之爾？

作者不通法文無法置喙，彷彿有人論解此事，只覺兩個甲子過去了，一張明信片都成為某上海收藏家收藏的『古物』了。一九二八年暑假陳寅恪回到上海探親，與唐景崧之孫女唐篔ㄩㄣˊ結婚。此前三年，先生三十五歲，早已遊學西方多國學貫東西古今，卻没拿過一張文憑，又能應聘於清華國學研究院。所開之課，當時的名家如吳宓、朱自清、馮友蘭等都來旁聽，果真是教授的教授。胡適先生與之朋比交深，其父胡傳曾任臺東知州，種種因緣之故，於一九三一年九月寫《題唐景崧先生遺墨》一首詩贈給陳寅恪︰

南天民主國，回首一傷神。
黑虎今何在，黃龍亦已陳。
幾枝無用筆，半打有心人，
畢竟天難補，滔滔四十春。

本文標題所說的『一道怪題』就發生在一九三二年，出自《陳寅恪出高考怪题：以“孫行者”為上聯要求對下聯》，竟然大學聯考考『對對子』，還只有三個字『孫行者』；據撰文作者所言，當時只有三個人對上了，他們對的是『胡適之』── 猢猻、適行、之者──，人們都認為陳寅恪是故意調侃好友胡適之的，其實這個答案大出意料之外，陳寅恪的標準答案是『王引之』── 王孫、引行，之者 ── 或『祖沖之』── 祖孫、沖行、之者 ──。奇也怪哉！如此命題有何理據？或許能從那個『出題說明』

“對對子”包含了微觀與宏觀的文化，也蘊含了語言的共性與個性

，略窺一二。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盧溝橋事變，揭開中日抗戰序幕，是年陳寅恪的父親陳三立因此憂憤而死，他卻因悲慟過度導致右眼失明。十一月攜眷南逃，任教昆明西南聯合大學；居昆明期間， 有詩

食蛤那知天下事，看花愁近最高樓。；又寫道︰

今臥病成都慨然東望暮境蒼茫因憶平生故居賦此一詩庶親朋覽之者得知予此時之情緒也

憶故居【寒柳堂集】

渺渺鐘聲出遠方，依依林影萬鴉藏。
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 陽。
破碎山河迎勝利，殘餘歲月送悽涼。
松門松菊何年夢，且認他鄉作故 鄉。

寒家有先人之敝廬二，一曰崝廬，一曰松門別墅

或許國破家亡之痛只能對之以南唐李煜的

浪淘沙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一九三九年陳寅恪、唐篔夫婦與三個女兒避難香港，兩年後應 許地山所邀，任教於香港大學中國文學系。

一九四八年底，大陸人民解放軍逼進北平，陳寅恪沒有前往台灣的打算。傅斯年先生電話催請南下，…終究未能前來台灣。

……

陳寅恪与唐篔相繼逝世后，二人的骨灰先是寄存火葬场，后改存银河公墓，直到二零零三年才安葬于江西盧山植物園，是為陳寅恪之墓。

過去作者讀西方文藝復興的歷史，訝異為什麼『推動一個時代』總是少數一些人？還真又很巧『那些人』卻又總是彼此熟識！果真『天命』之乎？

《 論水 》

【論語 ‧雍也第六】

子曰：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知者樂，仁者壽。

老子【道德经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為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荀子‧王制】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载舟， 水則覆舟。

漢朝 韓嬰【韓詩外傳‧卷三】

問者曰：「夫智者何以樂於水也？」曰：「夫水者，緣理而行，不遺小間，似有智者；動而下之，似有禮者；蹈深不疑，似有勇者；障防而清，似知命者；歷險致遠，卒成不毀，似有德者。天地以成，群物以生，國家以寧，萬事以平，品物以正。此智者所以樂於水也。」《詩》曰：「思樂泮水，薄采其茆。魯侯戾止，在泮飲酒。」樂水之謂也。

問者曰：「夫仁者何以樂於山也？」曰：「夫山者、萬民之所瞻仰也 。草木生焉，萬物植焉，飛鳥集焉，走獸休焉，四方益取與焉，出雲道風，嵷乎天地之間。天地以成，國家以寧。此仁者所以樂於山也。」《詩》曰：「太山巖巖，魯邦所瞻。」樂山之謂也。

『水』是生命三要素── 陽光、空氣、水 ──之一，中國古人認為『天地的大德曰生』，強調『生生不息』，或許是喜歡『論水』的重要原因。這三要素包括在『伏羲八卦』的『卦象』裡︰

乾 ☰ 天，兌 ☱ 澤，離 ☲ 火，震 ☳ 雷，巽 ☴ 風，坎 ☵ 水，艮 ☶ 山，坤 ☷ 地。

之後又把『日』比之『離之火』，『月』擬之『坎之水』；於是在時空中，自然和社會的舞台上，述說著『人事物』的故事。由於每個人的感知經驗不同，使得每一個人的世界大異其趣。對於這樣的錯綜複雜之人事物『萬象』，又要如何去理解呢？既然萬象坐落在時空裡，就很難『經久不變』；而又為人感知，哪能夠『沒有異同』。也就是說自然和社會構成的『現象世界』即使人人相同，每個人心中的『印象世界』卻是各各不同，習染著個人的風采與印記，選擇了自己的信仰和道路。試想『科學的實驗』雖然人人時時都可以『驗證』，尚且不免有理論對錯的爭議；那麼『感受的社會』由於刻刻彼此間的『差異』，或許只能求同存異，致力於中和之道了！！在制器尚象一文中，我們主要談的是『象』，這裡將說說『觀象』之觀。首先要如何看待卦象呢？【易繫辭‧第七章】孔子說︰

易之為書也不可遠，為道也屢遷，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上下無常，剛柔相易，不可為典要，唯變所適。其出入以度，外內使知懼，又明於憂患與故。无有師保，如臨父母。初率其辭而揆其方，既有典常。苟非其人，道不虛行。《易》之為書也，原始要終，以為質也。六爻相雜，唯其時物也。其初難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辭擬之，卒成之終。若夫雜物撰德，辯是與非，則非其中爻不備。噫亦要存亡吉凶，則居可知矣。知者觀其彖辭，則思過半矣。

教育之旨重在『啟蒙』，那就藉著『山水蒙』來談談『與時變遷』的卦象── 時物 ──，的『卦變』之法︰

再將這六爻，兩兩一對從下至上分成『三才』，象徵著人足立於地頭頂著天，期待能如乾卦九三所說的『終日乾乾』，此處九說的是陽，三處於上下兩卦之際，意味著蛻變之義；而乾卦九四所講的『或躍在淵』，表述著人各有志，抉擇的行業也就不同。所以一個人如果上下不分又顛三倒四的『志‧行』混亂，勢成為俗語稱作的不三不四。而這三四兩爻位總是位於卦之中，或想說著人的『存亡吉凶』自來自『是與非之辯』。那要如何『審時度勢』呢？用『彖』── 當‧機立斷 ──；那又要如何『當‧機』呢？觀『錯綜複雜』又『上下無常』的『卦變』。

【 錯】︰將一卦六爻，陰陽相反，陽變陰，陰變陽

乾天之錯成坤地；離火之錯為坎水。這就是一般人們常說的『立場不同』，雖然『所求之事』未必不同。也許『兩極的對話』當是『相反相成』！！

【 綜】︰一卦的鏡象

物理的定律，即使『時間倒流』依然不變；雖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打破了現象的『同時性』，把『觀察者』帶進了物理世界。綜卦將一個卦『翻面』，以至於原卦之『上』成了新卦之『初』，彷彿『逆果導因』，鏡裡看著現象。

【 交互】︰一卦去掉初‧上，將所剩四爻，以【五‧四‧三】作上卦，以【四‧三‧二】為下卦形成的卦

觀『互』字，所象就是以人 ── 三‧四 ──為中心，立於地上 ── 二 ──，位於天之下── 五 ──，的象中看象。；不知能否清楚『來龍去脈』。

【 外內反】︰一卦的上下兩體交換

天地之否轉眼成了地天之泰；水火既濟瞬間變作火水未濟。從三才中人的角度看，『行四』化為新卦之『初』，『志三』轉作新卦之『上』，到底何謂『起點』？又哪是『終點』？真不知如何說『輸贏』的『起跑點』或『終止線』；反而誤將教育的『啟蒙』變成學習的『蹇難』！！

細看卦變之法，何止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如果知道人人一太極、事事一太極以及物物一太極，觀『卦變』的『心法』就是觀『機』── 關鍵點、轉捩點、槓桿點、…… ──。

宋朝的邵康節號安樂先生，居地叫做『安樂窩』，著有『皇極經世』一書，將歷史紀年『卦象化』說能推知數百千年的現象；傳聞又有『梅花心易』一本，專講『見機』起卦之法，其中用著『京房八宮卦』，論斷之準真真神乎其技！！歷史上『科學』雖與『巫術』有千絲萬縷的關聯，當細思

子不語：怪、力、亂、神。

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問死？曰：末知生，焉知死？

；然而【易繫辭】裡卻又有

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仰以觀於天文，俯於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樂而玩者，爻之辭也。是故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無不利。

這個『死生之說』怎麼說？這是從大自然一年四季的循環，草木的一歲一枯榮，『原始反終』推論而知，絲毫沒有『迷信』的色彩。最後藉著『京房上飛下飛』觀『坎水』之死生之說，以饗讀者︰

京房『心要』︰自初至五不動復，下飛四往伏用飛，上飛下飛復本體，便是十六變卦例。

在現今的世界裡．『搞哲學的』是個貶抑的形容詞，多年前，東方大哲唐君毅先生說︰讀哲學，以後沒飯吃！而西方大哲康德先生，則流傳著一個故事︰話說鄰家女子喜歡康德，請父親替她提婚，康德回答讓他想想，用著哲學的辦法東想西想想了一年，當最後願娶時，伊人早已別嫁。但是避的開哲學，卻躲不了哲學問題，現今的宇宙論大霹靂學說，把『時間』的難題又向前推進一步，這個學說談著 秒以後的事。那 0  秒之時或   秒之前呢？ 那時根本沒有『時間』這回事，又怎麽談『前』或『後』呢？『有始』帶來麻煩，『無始』一樣難解，試問︰果然無窮的過去，又怎麽能到現在？所以說『無』與『有』是否能畫『界』？或者能談此『似有若無』的『介面』？大哉問？或許帶著酒興的詩人崔護，偶過長安城南郊，……此事略能捕捉到這個『有無交接』之處，並『創造』了出如此出色的一首詩︰

【题都城南庄】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難道我們應該認為『創造力』能夠『無中生有』？【易繫辭】上說，易有『太極』……，或許當是『從有生有』；其中第二章專講『制器尚象』，讓我們聽聽古人怎麼說︰

古者包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觀鳥獸之 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結繩而為網罟，以佃以漁，蓋取諸離 ☲☲。包犧氏沒，神農氏作。斲木為耜，揉木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 ，蓋取諸益 ☴☳。日中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蓋取 諸噬嗑 ☲☲。神農氏沒，黃帝堯舜氏作。通其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 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是以自天祐之，吉无不利。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 ☰☰ 坤 ☷☷。刳木為舟，剡木為楫，舟楫之利，以濟不通，致遠，以利天下，蓋 取諸渙 ☴☵。服牛乘馬，引重致遠，以利天下，蓋取諸隨 ☱☳。重門擊柝，以待暴客，蓋取諸豫 ☳☷。斷木為杵，掘地為臼，臼杵之利，萬民以濟，蓋取諸小過 ☳☶。弦木為弧，剡木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蓋取諸睽 ☲☱。上古穴居而野處，後世聖人易之以宮室，上棟下宇，以待風雨，蓋 取諸大壯 ☳☰ 。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喪期无數。後世聖 人，易之以棺槨，蓋取諸大過 ☱☴。 上古結繩而治，後世聖人易之以書契，百官以治，萬民以察，蓋取 諸夬 ☱☰。

綜觀全文，好一部以『生活』為中心的工具發明、器物應用，貫串了成千上萬年的歷史。在此我們並不打算解讀著這些『蓋取諸…』之卦，讀者可以試著自己『想象』。為什麼是『十三』個卦呢？古來『陰陽』合曆，一個太陽年 365.25 天，而以月亮為主的太陰年約為 354 天，這就是農曆『閏月』的由來，閏月的那一年有十三個月，作【易繫辭】者或想暗示著『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一個『大年』已經完成了？『觀象繫辭』是一個古老的傳統，中國的『文』『字』本身就承載著它；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上講的『象形、指示、會意、形聲、轉注、假借』，其實可以分成『擬象』── 象形、指示、會意 ──，『音象』──  形聲  ──，『用象』── 轉注、假借 ──，都是『事物』之象。『卦』的本意『掛』起來看，比方說︰懸象著明，莫大於『日』『月』；對於『沒有形狀』的事物，也用著比之擬之的方法，舉例說︰『天』可見，天行健的『健』是『日陽』的『德性』不可見，所以象之為 ☰ 乾。然後有『乾』為天，君子終日乾乾 ── 健健 ──，的諸諸種種。不僅如此，於器物、建築、用品、…等等『實物』也常常有『象』意，比方說北京的『紫禁城』就是依據風水之法，象著『九五至尊』而建造的。由此我們也許可以把『觀象』之法，看作人類心靈中『聯想法』的精煉。

人類如何『創造』呢？在此一篇短文中無法談及全豹，所以串講科學史上幾則逸事略窺一斑。就讓我們從『苯環之夢』談起，

【苯環之夢】

1864年冬，某天德國化學家凱庫勒 Friedrich August Kekulé von Stradonitz 正坐在壁爐前打瞌睡，迷糊中原子們開始飛舞，碳原子串成了鏈，像蛇一般環繞，就像咬著自己的尾巴似的，在他眼前迴旋。 猛然地驚醒後，凱庫勒終於明白了苯分子是一個環狀結構。碳原子們在對稱的六邊形上跳動。

【雜訊放大器】

傳聞有一回愛因斯坦突發奇想，想將『雜訊』放大，人們都覺得很奇怪，幹嘛要把『沒用的』雜訊放大？難道愛因斯坦很了解『當其無』嗎︰

『老子道德經 第十一章』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以爲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鑿戶牖以爲室，當其無，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爲利，無之以爲用。

或許應該說如果沒有『無所不在』的雜訊，又怎麽能製作『任意頻率』── 放大雜訊，用慮波器選擇所要的頻率 ── 的振盪器呢？恰可比美於所謂的『腦力激盪』之法。

【研究不可能的好處】

既然『不可能』，那『為什麼』要研究呢？首先，熱力學的發展歷史，就是想要證實『永動機』是可能的或是不可能的？其次，過去不可能的，現在還是不可能？牛頓的蘋果如果能量不夠，是飛不出牆，打不到我的；但是量子力學的電子，即使能量依然不夠，卻能穿牆而過── 隧道效應 ──。所以說，不可能未必然是『必然的不可能』。再者，過去也有人曾經說過︰設計高階的電腦語言是『不可能』的，因為人類自己都還『搞不懂』自己怎麽學會語言的，哪又怎能『教得會』電腦呢？答案不言而喻。

專心致志，恆一其道，或許是制器尚象的精粹。比擬︰

『如何制作雷射』

精誠所至 〒 匹配濾波器選擇『所要的』波長的『共振腔』，

金石為開 〒 共振放大後得到 『La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