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c π】電聲學之電路學《四》之《 ! 》

在《白馬非馬論》一文中,作者試圖分解古代名家『公孫龍子』的『議論』觀點,他的論點是以『相同』是無法『區分』的作基礎,凡是能作『區分』的定然彼此有所『不同』。為什麼『白馬非馬』呢?因為『』與『』的『區分』。在這個觀點下,除非是完全無法區分的『相同』,否則就是『相異』的,假使將之使用逼近了『極限』,怕連邏輯的『同一律a = a 都不能保,這是為什麼呢?因為『第一個a 和『第二個a 有『先後』區分,所以就『不同』。那麼就簡單的把它『歸類』成『詭辯』就是『理性』的嗎?或許就像『康德』所認為『理性』需要一種『批判精神』,要不難保它不會『自相矛盾』,引發了『忒修斯之船』的議論,更不要講『量子』的『不可區分性』所帶來的『驚奇』。宛如說一個人想要回答『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今日之我』非『來日之我』,那麼存在一個『不變的我』嗎?假使不存在一個『不變的我』,這樣『所謂的我』到底『意指』什麼的呢?彷彿不是那麼容易作答的吧!!

為了談談名家『惠施』的『大小觀』,先摘引一段『形色議論』以為導引︰

』色是各種叫白色的東西,所共有的顏色。有這種顏色嗎?然而『白馬』的白、『白羊』的白和『白狐』的白,雖然在其類中都是稱之為白者,彼此類間確又有所不同,當然也與『共相』抽象的『』色有所不同。比方說把『白羊』之『』用之於馬,『那馬』── 羊白之馬 ──或叫做『黃馬』,為什麼呢?因為『白羊』之白近之於『馬類』之黃,雖然它是『羊類』之白。

許多抽象的概念,從『具體』的物來看,不過是『該物』屬性之一。說不定還不是『物理』上的屬性,就像『』與『』的不同,更不要說世界上尚有『色弱』之人,若是彼二人爭論『物之顏色』的異同,恐怕最好求之於物理『量測儀器』較好。更不要說它還可以是『模糊』的,舉例說『禿頭』一詞︰設想一個『濃髮』之人『掉一根』頭髮,不會就變成了『禿頭』的吧!那一根一根的掉呢?掉到『哪一根』才讓他成為『禿頭』的人了?果真能說是那一根的『』?

馬『』是看起來『』馬的東西,『』字的構創之來歷。但是『』能回答『馬是什麼嗎?』,也許只因人們心中有著馬的『概念』,它不是牛的『概念』,也不同於羊的『概念』,由於馬牛羊外『』不同,正足以『區別』這些不同的動物。想當日創生『』『』字之時,卻遇著了『牛頭馬面』來訪,這兩個字會『寫的』和今天不一樣嗎?

過去有一個『瞎子摸象』的故事,因為『見不著』象,於是各說各話,所以不能說用『』來取象沒有大用。那就說『同一張』『』又怎麼會因為『幾條線』的不同,就『變臉』不象『那個人』了呢?

甲骨文大

甲骨文小

 

說文解字》: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故大象人形。凡大之屬皆从大。

 

說文解字》:小,物之微也。从八,丨見而分之。凡小之屬皆从小。

惠施』的『思想言論』早已散軼,今存的『惠施‧歷物十事』見之於《莊子‧雜篇‧天下 》,也許只可略探一下『惠施』之『無窮小』與『無限大』的『雪泥鴻爪』,淺嚐一點古代『名家』之『唯名思辨』。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

說文解字》:一,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凡一之属皆从一。

說文解字》:至,鳥飛从高下至地也。从一,一猶地也。象形。不,上去;而至,下來也。凡至之屬皆从至。

假使從『大小』與『外內』的對舉來看,『惠施』是從『空間大小』之『比較』的觀點來『界定』什麼是『至大』 ── 命名為『大一』 ──,這個『無外』是講那個『空間之大』,大到沒有了『外面』。就像對任何『有限量L 來說,『必然』的會有 L - 1 < L < L + 1,假使有『一數\infty, 所有的『有限量』都比它要小,它能不能講 \infty - 1 < \infty < \infty + 1 的呢?『惠施』以為『不可』,因為『』 ── 概念『極限』來講 ── 會引發『自相矛盾』。如果『空間是有』,將它『一再分之』,會至於『無可再分』的嗎?這個『究竟』就叫做『小一』,顯然的想『至小』不該再有『可分』之『內部空間』的吧!那麼從這個『至小』是『空間無內』來講,到底『惠施』以為它是『有量』還是『非量』的呢??作者不知,或許從『南方無窮而有窮。』來看,他可能是傾向於『從有到無』或『有向無』的『矛盾並存』的吧!當然也可以像我們所說的『無窮小』數不是『』,卻是『無限的』趨近於『』這樣的想法。

這個空間之『外內』的『問題』,即使在今天的科學上,依然是『爭論不休』!!我們的『宇宙』是『有限大』還是『無限大』的呢?東漢大科學家『張衡』在《靈憲》中

昔在先王,將步天路,用定靈軌,尋緒本元。先準之於渾體,是為正儀立度,而皇極有逌建也,樞運有逌稽也。乃建乃稽,斯經天常。聖人無心,因茲以生心,故靈憲作興。曰:

太素之前,幽清玄靜,寂漠冥默,不可為象,厥中惟虛,厥外惟無。如是者永久焉,斯謂溟涬,蓋乃道之根也。道根既建,自無生有。太素始萌,萌而未兆,幷氣同色,渾沌不分。故道志之言云:「有物渾成,先天地生。」其氣體固未可得而形,其遟速固未可得而紀也。如是者又永久焉,斯為庬鴻,蓋乃道之幹也。道幹既育,有物成體。於是元氣剖判,剛柔始分,清濁異位。天成於外,地定於內。天體於陽,故圓以動;地體於陰,故平以靜。動以行施,靜以合化,堙鬱構精,時育庶類,斯謂太元,蓋乃道之實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九位,地有九域;天有三辰,地有三形;有象可效,有形可度。情性萬殊,旁通感薄,自然相生,莫之能紀。於是人之精者作聖。實始紀綱而經緯之。八極之維,徑二億三萬二千三百里,南北則短減千里,東西則廣增千里。自地至天,半於八極,則地之深亦如之。通而度之,則是渾已。將覆其數,用重差鉤股,懸天之景,薄地之義,皆移千里而差一寸得之。過此而往者,未之或知也。未之或知者,宇宙之謂也。宇之表無極,宙之端無窮。天有兩儀,以儛道中。其可覩,樞星是也,謂之北極。在南者不著,故聖人弗之名焉。其世之遂,九分而減二。陽道左迴,故天運左行。有驗於物,則人氣左羸,形左繚也。天以陽迴,地以陰浮。是故天致其動,稟氣舒光;地致其靜,承候施明。天以順動,不失其中,則四序順至,寒暑不応,致生有節,故品物用生。地以靈靜,作合承天,清化致養,四時而後育,故品物用成。凡至大莫如天,至厚莫若地。至質者曰地而已。至多莫若水,水精爲漢,漢周於天而無列焉,思次質也。地有山獄,以宣其氣,精種爲星。星也者,體生於地,精成於天,列居錯跱,各有逌屬。紫宮爲皇極之居,太微爲五帝之廷。明堂之房,大角有席,天巿有坐。蒼龍連蜷於左,白虎猛據於右,朱雀奮翼於前,靈龜圈首於後,黃神軒轅於中。六擾旣畜,而狼蚖魚鼈罔有不具。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於是備矣。懸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其徑當天周七百三十六分之一,地廣二百四十二分之一。日者,陽精之宗。積而成鳥,象烏而有三趾。陽之類,其數奇。月者,陰精之宗。積而成獸,象兔。陰之類,其數耦。其後有馮焉者。羿請無死之藥於西王母,姮娥竊之以奔月。將往,枚筮之於有黃,有黃占之曰:「吉。翩翩歸妹,獨將西行,逢天晦芒,毋驚毋恐,後其大昌。」姮娥遂託身於月,是爲蟾蠩。夫日譬猶火,月譬猶水,火則外光,水則含景。故月光生於日之所照,魄生於日之所蔽,當日則光盈,就日則光盡也。衆星被燿,因水轉光。當日之衝,光常不合者,蔽於地也。是謂闇虛。在星星微,月過則食。日之薄地,暗其明也。繇暗視明,明無所屈,是以望之若大。方於中天,天地同明。繇明瞻暗,暗還自奪,故望之若小。火當夜而揚光,在晝則不明也。月之於夜,與日同而差微。星則不然,強弱之差也。衆星列布,其以神著,有五列焉,是爲三十五名。一居中央,謂之北斗。動變挺占,寔司王命。四布於方,爲二十八宿。日月運行,歷示吉凶,五緯躔次,用告禍福,則天心於是見矣。中外之官,常明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爲星二千五百,而海人之占未存焉。微星之數,蓋萬一千五百二十。庶物蠢蠢,鹹得繫命。不然,何以總而理諸!夫三光同形,有似珠玉,神守精存,麗其職而宣其明;及其衰,神歇精斁,於是乎有隕星。然則奔星之所墜,至地則石矣。文曜麗乎天,其動者七,日、月、五星是也。周旋右回。天道者,貴順也。近天則遟,遠天則速,行則屈,屈則留回,留回則逆,逆則遟,迫於天也。行遟者覿於東,覿於東屬陽,行速者覿於西,覿於西屬陰,日與月以配合也。攝提、熒惑、地候見晨,附於日也。太白、辰星見昬,附於月也。二陰三陽,參天兩地,故男女取焉。方星巡鎮,必因常度,苟或盈縮,不逾於次。故有列司作使,曰老子四星,周伯、王逢、芮各一,錯乎五緯之閒,其見無期,其行無度,寔妖經星之所,然後吉凶宣周,其祥可盡。


,曾說『過此而往者,未知或知也。未知或知者,宇宙之謂也。宇之表無極,宙之端無窮。』。也就是說『張衡』認為『時空』是『無極無窮』 的,而且是『未知或知』的。這在今天依舊還在議論著『理性思辨』是否能夠『窮盡』了『科學』之『能知』或者總會有『未盡不能知』之事物,反倒顯得奇特的啊!因為自從有了『廣義相對論』以來,『時空彎曲』也許不是不能想像的了,再者在現今的『宇宙論』裡,『哈柏定律』 Hubble’s law 表明了,那些『遙遠星系』正在高速的遠離我們。從這個『觀測的事實』,哈柏得到了『紅位移』正比於『星系與我們的距離v = H_0 D。因此由這個『哈伯常數H_0 ,推估出了我們的『宇宙的大小』約為一百三十八億光年,雖然它大故是大矣,難道就真的是『向外膨脹』的嗎?這個『向外』又是『向哪裡之外』的呢!!